共君陶然🌸

【薛瑶】《白兰梦》如果金光瑶没有认祖归宗,薛洋没有修炼鬼道……

我来陪你了

玫鬼:


八月上旬,是白兰花抽发新梢的最后一次。孟瑶这日也像往日般来到窗前呼吸阳光。他慢慢推开木窗,空气钻进缝隙后徘徊至鼻尖。他轻吸一口,极香。


原来,窗前那株绿叶森森的白兰树,已然匆匆结满了皎洁如光的白兰,花瓣如少女娇羞般缩在一起,半推半就的亭亭玉立,却还是未开。


孟瑶温和的笑着,正想伸手摘取几朵白兰留做熏香之用,眼角却看到了树上一个正在歇息的少年。


那少年一身黑衣,长发束起,嘴角带着悠闲的笑意,修长的身子半躺在树上。


他看到孟瑶摘花,突然出言不逊的笑到:


“嗨,小兔子,还不愿意让我走吗?”


话中带着丝丝嘲讽的意味,尤其是那小兔子叫的腻丝丝的,如同痞子调戏民女。


他的声音软甜,孟瑶却觉得十分刺耳,皱起了眉头。


“你走!我拦不住你。”


眉毛一挑,薛洋站起身走了过来,白兰的树枝被他晃动的不成样子,他也满不在乎,他冲着孟瑶微笑,竟绅士的伸出一只手来。


他道:“我亲爱的小兔子,你这像是怨妇的态度我哪敢乱走啊,还不是怕惹得你不开心,要不,你梳妆一番,再与我上这闹市一玩乐,也算留个美好纪念~”


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手,掌心朝上,四指分明,黑色的淡纹手套与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薛洋嘴角勾起,说话时眼里竟带着丝丝柔情,孟瑶真心觉得,他和流氓一样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十分好看撩人。


没有说话,孟瑶收回那淡淡的微笑,嘣的一下把窗户关了。


薛洋……


一开始的见面,他是没把薛洋放在眼里的,哪怕是一流氓混混。只心道是一玩心重的少年,来闹闹事尝尝鲜后便不会再来了。可哪知那人是中了什么邪,自从听他一曲一场,便不胜其烦的缠上了他,而每日早晚从这白兰树上来见他,就成了对方的日常。


平时的孟瑶在院里都是浓妆淡抹的,身穿一身红花彩衣,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恭维的样子。而自他的母亲死后,孟瑶便成了这院内艺妓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偶尔,也会练习剑术以来修身养性。


院内本来是不养男人的,可谁让他孟瑶长的白净好看呢,身高刚好,加上琴艺精通。精心打扮一番,便是如同天仙下凡,稍微往台上那么一站,眉间妩媚动人,唇齿红白分明,不是美女,胜似美女。


薛洋一开始,就是被这样的孟瑶惊艳到的。他只是一市井流氓,倒也不懂这些艺妓、妓女之类的区别,只是觉得孟瑶貌美动人,污秽言语几句就一把抓起他的手准备拉到楼上去一度春宵。


结果是孟瑶轻易挣脱了他,随后又被人以轻笑几句简单送走。这下薛洋倒好奇了,寻常女子,可没这等心性与力量。他几番试探,终于下定了个结论,孟瑶,是个男人。


为什么有这样的结论呢?原来是薛洋被呛几日后仍不死心,竟还大胆翻墙,探头探脑进了孟瑶的闺房偷看,却正好撞见孟瑶洗澡。


只见那水面上飘着花瓣,木椅上放着香薰与叠好的衣物,孟瑶的身体在宽大的木桶里半遮半掩的,虽是男人,可薛洋却觉得那画面香艳无比,刺激着感官!深深的刻在了脑中。


他没有惊扰,念念不舍的偷偷多瞄了几眼,便和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的走了。


薛洋寻孟瑶,一直都是早上,或者夜晚。时间长短不一,却绝不会出了那个范围。


初认识开始,薛洋是经常来找孟瑶,可孟瑶不曾理会过他,直到一场有人刻意为之的火灾发生,孟瑶正被锁在房内无法动弹。


失火尖叫声四起,薛洋倒也消息灵通,第一次在中午出现,立刻不怕死的冲进火场,把孟瑶横抱起来冲了出去,孟瑶清楚的记得薛洋脸上焦急的神情,以及对方怀中柔软温暖的气息。


因为救他,薛洋的肩膀还被烧烂的梁子给砸出数到触目惊心的伤痕。孟瑶也不好意思不理他了,亲自第一次为他包扎。那次,也是他们第一次交谈。


有人要害他,为什么,只因他是金光善的私生子,有那么一点可以继承家业的可能吗?


自那以后,孟瑶就并不怎么讨厌薛洋来寻他了,甚至到了后面还会有些许期待。他们早晚见面,都会聊上那么几句。


通常都是孟瑶一脸微笑的盯着薛洋那带着淡淡红色的薄唇,看它一张一合的不断发出磁性好听的声音,他渐渐陶醉。


怎么刚见面的时候,不觉得薛洋那带点痞子气与嘲讽语调的话语好听呢。


孟瑶还记得薛洋曾开玩笑似的扬言要娶他过门,孟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心想这怎么可能呢。


本来,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的,可这几日,他们之间却出现了点缝隙。原因很简单,薛洋终于找到了断他手指的仇家,常慈安。


薛洋打算要屠人满门,想与孟瑶告别,先离开个几日。但孟瑶,怎么可能放任他做这种事情。


薛洋心里还是有孟瑶的,起码他没有一走了之。


但孟瑶希望,薛洋能留下来陪着他,在这里做个小霸王耍耍流氓也好。不冒险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危险事情。虽然有些自私,但他更担心薛洋会为此送命。


而且他孟瑶自己,也根本没有可以帮到薛洋的地方,这不仅让他有些自卑,只能以这种方式,拖住薛洋。


薛洋在他的面前越来越温顺了,也没有过去那么暴躁,他和他说过很多原因,灭人满门的事情,他曾道,非做不可。


刚合上窗,孟瑶思绪万千,回忆起他们之前的诸多往事。此时正想离开,窗外却传来声响。孟瑶一愣,这次居然没走吗?


他回首,慢慢走了过去,开了窗,就看到薛洋的脸被无限的放大。


蜻蜓点水的吻,轻轻的点在了孟瑶嘴上。


薛洋臂弯穿过孟瑶的后颈,二人几个来回搂着对方转弯,便一上一下躺在了床上。


感受到彼此的温度,他们似乎都有些激动。


孟瑶被亲,脸似乎还红红的,露出笑容,水汪的眼里带着柔情正想开口,薛洋却先一步的说到:


“我是来和你道别的,这次你拒绝,我也要走了。。”


刚如潮涌一般袭来的激情顿时化作了刺骨的水,随着薛洋的开口一字一句的狠狠泼在孟瑶脸上。


孟瑶笑容依旧,只是略微僵硬。窗外白兰的香气与薛洋身上的甜腻味混合在一起,全数钻进孟瑶的鼻中,香的刺鼻。


他一把推开薛洋,坐了起来。


“干嘛做这些事情?我在你身边不就够了吗……”


“既然知道了……就等不了……”


语气里似乎压抑着许多不知名的情感,孟瑶反身抱住了他,轻轻的道:“别走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我把我给你。”


薛洋愣然,顿时感到口干舌燥,他吞了口唾沫。


似乎下了很大决心,孟瑶眼里起了水雾,就像要哭了,他说到:


“别走,薛洋,我爱你。”


……
沉默了很久,孟瑶抱着他的手,感觉都要酸时。薛洋才动了,他僵硬的掰开他的手。


“对不起,阿瑶,和我这种人呆一起,很累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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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洋,拒绝了他,离开了。


孟瑶他快疯了。他不甘心,他不相信,如果薛洋不喜欢他,又怎么会吻他。


他受不了,心中猜想不断的折磨着他,孟瑶第一次离开了院内,孤身一人涉山跋水来到常家附近。


他,静静的坐在一处酒馆内。


“哎?你可知道常家昨日出了什么事?”


“哈哈,一小混蛋,张狂的说要灭常家满门。本来不以为意,赶走便是,可哪知这厮是来真的,一怒之下竟杀死了常家十多口人。”


“我去!这么凶!”


“那可不,听说此人凶狠无比,脾气张狂,刀刀见血可恐怖了,不过后来还是给常慈安杀死了。那人啊,断气时,还喊了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

“谁啊?”


“好像是什么孟什么瑶的。”


“哈哈,或许是家中妻子也说不定呢。”


“啧啧,那尸体呢?”


“哎哟,尸体?当然是扔到乱葬岗里喂野狗去啦!”


孟瑶淡淡的听着这一切,仿佛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,平淡而又冷漠。他想起身,似乎没站好,又坐了回去,他再次起身,在桌上放了点盘缠,离开了。


孟瑶独自一人来到了乱葬岗,腐朽与烂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他望向四周,竟是些残缺不全的尸体,死法千奇百状。


孟瑶寻遍了四周,都没寻到薛洋的身影。鼻尖却寻到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幽香。


孟瑶记得那味道,是白兰……


怔怔的,孟瑶往那微乎其微的气味方向走去,一具只剩下一个头的骨架子映入眼帘。骨头上面的肉好像还未剃干净,粉粉的红红的,可见可怖。


那画面就像一个血淋淋的衣架上面,插进了薛洋的脑袋,彻底冲击了孟瑶的大脑。


凌……迟……薛洋是被凌迟死的。


孟瑶顿时觉得,心中好像被某种东西堵住了,堵住了血液,堵住了心脏,堵住了他的一切。


他想哭,却哭不出来。


为什么,他要先一步离我而去,就像给街边的野猫喂食,一时兴起的心疼,但却绝不会养它一辈子。


薛洋啊,如来世你我二人能有一份守护自己的力量,那绝不是这种结局。


孟瑶笑了,笑得没有感情,仿佛是一个被人逼入绝境猎物,他随手捡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刀,目中无人的走着,眼里充满了仇恨与心酸。


现在,我来……陪你了。


--------------END----------------


金光瑶的母亲没有让金光瑶出人头地,而是随着母亲生活变成了一名艺妓……


薛洋断指后,也没被金家拿去修鬼道,而是成了街头里一个喜欢逛窑子的一个小头目……


薛洋小流氓和金光瑶兔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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